“频繁循环诉讼 专利无效成好处博弈“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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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记者谢晓萍从北京

经过长达三年的专利维权历史，天津溥瀛生物技术有限企业(以下简称溥瀛生物)董事长对林来说很长。 2009年8月26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对国家知识产权局复审委员会和溥瀛生物双方专利行政诉讼案件作出终审判决，维持北京市一中院国家知识产权局复审委员会对溥瀛生物专利部分无效决定的判决。

但是，事件还没有结束。 于林对《每日经济信息》记者表示，自己只是取得了这场诉讼阶段性的“胜利”。 杭州九源基因工程有限企业(以下简称杭州九源) )再次要求国家知识产权局复审委员会以其他理由提出专利无效时，他面临的是再次在法庭上激辩，之后痛苦的漫长等待。

林中提到的杭州九源，是华东医药集团的控股公司。 “专利无效制度原本是保护专利权人的合法权利，但现在却反过来成为了没有专利的公司打击对方的暗器。 ”于林认为，这种马拉松式的专利侵害诉讼频发的“主谋者”是专利无效制度。

专利无效优势游戏暗器

在林从事蛋白质表达研究多年。 2006年2月，他的“对多种细胞有刺激增殖作用的人血清白蛋白重组融合蛋白”的发明专利得到了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的正式授权。 同年8月16日，中美两国申请的“长期人干扰素类似物”发明专利也获得了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的正式授权。

令人意外的是，之后的麻烦持续着。 由于杭州九源一直利用类似的技术开发新药，经费充足，他们开发的重组蛋白长期干扰素已居林前列，进入临床试验研究的ⅰ期阶段，但他们没有获得相关专利的授权。

于是，杭州九源很快在林中发现就专利许可进行咨询，但他们愿意为此支付数万元的许可费用，如果不答应，他们将向专利复审委员会申请这项专利无效

林不同意时，杭州九源立即向专利复审委员会提出无效宣言请求，要求“长效人干扰素类似物”的专利无效。 理由是该重组融合蛋白平台已经是通用技术。

驻林对此表示，专利无效本来是为了限制不应被申请的专利的无效，但合法比较有效的专利也面临着宣布无效的危险，这一游戏的背后有很大的市场优势

驻林表示，目前该企业开发的国家ⅰ级专利新药一经制成，各自的新药收益每年将达到1亿元以上。 如果专利被宣布无效，意味着公司不仅不能占有市场份额，前期的研发也成了泡影。

据遭受类似专利无效诉讼的企业相关人士介绍，专利无效是对方经常使用的低价金钱竞争战略，要求与权利人共享专利。 “一家制造商告诉我们，你的专利是古董花瓶，很有价值。 你和我合作，跟我说一半古董的价值还在，你还有一半。 但是，如果我共同拥有并且有能力打破这件古董的话，那就不值一文了。 ’据此人称，专利一旦无效，意味着该专利将成为公知技术，任何公司都可以进入该市场。

循环诉讼审理的最长11年

专利维权之路艰难而漫长。 “我不明白法院判决我胜诉，为什么复审委员会做出了违背法院判决的决定。 这种司法判决和行政部门的决定不一致的情况下，到底是谁计算的？ ”于在林说。

从事知识产权审判的法官在专利侵权诉讼中，在向记者传达大部分被告反诉原告专利权无效的专利复审委员会答复无效申请后，不服的一方经常向法院提起诉讼，即专利无效诉讼。 法院认为专利审判委员会的决定错误的，只能指示判决中认为专利权无效或者专利权维持有效的专利审判委员会重新审查决定。 但是，复审委员会在其审查决定被法院判决撤销后，可以根据其他理由和证据作出与同一审查决定完全一致的新的审查决定。 这个新的决策的当事人可以起诉，但是法院有可能再次取消该决策，然后复审委员会根据前两次审查决定没有采用的新的理由和证据，第三次做出审查决定……这样，就形成了循环的怪圈。

事实上，每周重复的诉讼周期已成为当前专利权中的普遍现象。 在采访调查中，每个专利权人平均申请许多专利，并表示每年按规定支付专利费，但在受到侵权后，维权变得非常困难。

北京华英瑞景机械设备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陈兆志在《每日经济信息》采访中表示，他通过6年开发的专利产品“节油器”，接受了河南白象集团正龙食品有限企业(白象)的宣传，与白象签订了销售试用合同 但是，白象以不久后产品不合格为理由，要求拒绝继续合作。 “白象随后模仿我的专利产品，将其安装在生产线上，非法获利数亿元。 ”陈兆志说:“我向白象提交私人物品，要求对方补偿50万元，他们向专利复审委员会提交了专利无效。” 为了维权，陈兆志从2005年起诉了9家公司，但至今专利无效的诉讼一直没有确定。

《每日经济信息》随后致电专利复审委员会，对方婉言拒绝了记者的采访。

对此，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作律师江锋涛表示，这样的“马拉松”诉讼在专利诉讼案件中并不罕见，国内有专利无效案件。 他说，专利复审委员会和二级法院在9年内分别对同一专利进行了3次审查，经过9个手续，专利最终被宣布无效，相关侵权案件历时前后11年。 “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体制上的，也与法律法规的不完备有关。 ”江锋涛解释说，当事人可以向法院起诉，但根据现行法律程序，法院只能维持或撤销专利复审委员会的决定，不能就专利权本身的比较有效性做出判决。

争论的难题随着

无效专利的争论，围绕无效专利制度改革的观点博弈越来越激烈。 上述法官告诉记者，专利无效案件本质上是平等主体双方当事人因专利权比较有效而发生的民事争议，专利复审委员会处于中央裁决的地位。 不服复审委员会的判决提起的诉讼，鉴于现行法的定性，不仅容易导致真正有争议的双方当事人在后续诉讼程序中的地位失衡，而且复审委员会成为被告，疲于应诉。

根据相关资料，专利复审委员会作为副部级国家行政机关，去年被推上法院被告席位200多次。

江锋涛对此表示，专利复审委员会在实践中的应诉积极性不高。 尽管是被告，但实际诉讼与专利审判委员会的利益没有直接关系。 在举证、参与庭审、辩论中一般是消极被动的，真正着急的是原告和第三方(双方都是专利权效力有争议的当事人)。

国家法官学院教授、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法院原审判长蒋志培在接受《每日经济信息》采访时表示，我国将尽快在北京设立知识产权上诉法院，改变目前无效的司法审查程序水平，将知识产权审判资源

蒋志培认为，由于法院只设立了“知识产权法院”，司法复审的投资严重不足。 “因此，应当赋予知识产权上诉法院包括发回重新决定、变更错误的再审决定等切实权限在内的许可终局审判的权力。 ”蒋志培说，处理“循环诉讼”和“终审”问题，必须将实体评价的最终裁决权交给法院。

“专利审查是技术性和专业性非常高的业务，对许多拥有专利审判权的法院来说，将面临技术上的挑战。 ”江锋涛说，目前国内许多拥有专利审判的法院大多不具备专业的审查技术。 对此，蒋志培表示，各大法院应增加知识产权技术调查官，以弥补技术的缺失。

江锋涛还表示，在发达国家，专利申请全部由职业专利代理人进行。 但是在我国，由于职业专利代理人出现了滞后，快速发展滞后，许多专利的申请都是由专利权人自己进行的。 由于专利申请是很多繁杂的业务，专利权人不容易进行专业性和完善，会留下很多漏洞，不利于未来的维权。 他认为，专利申请人如果在经验丰富的专利代理店运营，就可以减少未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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